最遙遠的距離‧40

Posted: 5th 7 月 2004 by catatnight in 最遙遠的距離/前

大批媒體包圍了醫院,這場意外轟動了全國,加上戚仲翔的身份特殊,各界關注,每天都有數不清的記者想從醫生和戚仲翔身邊的相關人士口中挖出消息。

季曉陽不愧是一位稱職的貼身秘書,沒有戚仲翔的決策,他還是可以運籌帷幄。當天他就抓到了狙擊手,也控制了攜帶炸彈者的動向,靠著他的動向,讓鳳翔組掌握到了郭義源的下落。

在鳳翔組秘密的行動下,他們捉到了郭義源、也捉回了郭彥儒和他們所有相關的親友,在鳳翔組失去龍頭老大的時候,狠狠來了個殺雞儆猴。

在鎂光燈閃個不停、大批記者包圍追問下,皇羽遙和成昂琉兩個低頭不語,快速穿過包圍,進入醫院。

他們兩個直接來到戚仲翔的病房。

戚仲翔背上中了三槍,在經過長達十個小時的搶救手術之後,總算撿回一條命。今天是他昏迷的第四天,沈亦星一直守在他身邊。

沈亦妍跟姑姑、姑丈大吵了一架,說他不要回家,本來就嫌沈亦妍麻煩,他們乾脆讓沈亦星擁有監護權,將沈亦妍暫時接回戚仲翔的住處。

沈亦星將一切都跟妹妹坦白,單單隱瞞了那一段不堪的記憶。

他說自己在十年前跟戚仲翔是同學,兩人開始交往,後來分手,十年後又意外重逢。

小女孩仍然無法理解同性之間怎麼能夠相戀,但是沈亦妍看見哥哥那樣擔憂、蒼白的臉孔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星哥哥說,他不知道自己對戚仲翔是什麼感覺。

他說,他釐不清,又離不開。

不懂,小妍不懂。

皇羽遙開門,便看見沈亦星蒼白無神的臉,有人進來,讓沈亦星猛地抬頭。

「啊,皇羽先生、還有成先生。」

「都說了喊我阿遙、叫他昂琉就好…」皇羽遙對於沈亦星的稱謂相當不滿,沈亦星苦笑,沒有回答。

戚仲翔躺在病床上,連接著呼吸器和監視儀器,規律的嗶嗶聲充斥在安靜的房間裡頭。那張一向是霸氣逼人的臉,如今失去了血色,皇羽遙看著戚仲翔、再看看臉色沒比病人好多少的沈亦星,簡直快被這樣的情況搞瘋。

他大步走上前,毫不客氣的雙手一伸,提起戚仲翔的衣領。

沈亦星忍不住驚呼,「皇羽先生!」

「戚仲翔,你裝睡裝夠了沒有?不過三顆子彈就讓你變成這樣?別笑死人了,你平常跩都跩假的?媽的、你最好給我趕快醒過來…」

「遙,你太粗暴了。」

成昂琉在旁邊阻止,而沈亦星則是因為看見皇羽遙這個模樣、驚嚇得說不出話來。

「這傢伙就是欠人罵欠人扁,才會性格那麼惡劣…」

皇羽遙還罵得意猶未盡,成昂琉乾脆一手摀住嘴,不讓皇羽遙再出聲,皇羽遙嗚嗚嗯嗯的還想說話,長手長腳揮舞個不停,卻出不了聲音。

「亦星,醫生怎麼說?」成昂琉問,沈亦星苦笑。

「醒來才算度過危險期。」

「一個星期?」

「嗯。」

激動的皇羽遙在聽見兩人的對話之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用力掙脫成昂琉的束縛,然後跑向坐在沙發上的沈亦星,然後蹲在他面前,好憐惜的捧著沈亦星蒼白的臉。

「小星,你瘦了好多,都沒有吃飯嗎?」

「有吃。」

「小星,你放心,那混蛋一定會好的。」

「…嗯。」

皇羽遙回頭看了成昂琉一眼,才又繼續說。

「昂琉以前也有這種情況過,他也挺過來了,這混蛋是打不死的怪物,所以他一定挺得過來的。」

「嗯,謝謝你。」

看著沈亦星脆弱的神情,皇羽遙好心疼,從那樣的表現上,在在都讓人明顯感受到沈亦星對戚仲翔的心意,可是為什麼在沈亦星臉上,不安和猶豫,會是那麼明顯呢?

果然…還是因為過去的傷痛…嗎…?

「小星,聽我說。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

「……嗯?」

「你和那傢伙,曾經是同學的事情。」

聽到皇羽遙這麼說,沈亦星驀地冷汗直流,他忘記自己坐在椅子上,只是突然的向後退,身子撞上椅背,幸好沙發柔軟,沒有什麼危險。

被知道了!那時候的、不堪的自己、被知道了!

沈亦星明顯的躲避,讓皇羽遙和成昂琉更是心疼,皇羽遙在沈亦星身邊坐下,成昂琉也站在戚仲翔的床邊。

「小星,那時候的事情,你沒有錯,是那傢伙錯得離譜。」

「……」

是啊,是錯了。那樣的錯誤,後果卻必須由我承擔。

「但是小星,成長也許無法彌補已犯下的錯誤,卻可以讓人看的更寬、走的更遠。」

「……我不懂。」

「你的心意是什麼,你應該清楚,但你的猶豫,我們也都明白。」成昂琉誠懇的說。

若是不愛、不會這樣留在他身邊,若是不愛、不會這樣任他予取予求,若是不愛、不會在他身處險境時不願離開。

那樣長久的恨,輕易的被愛消抹去,自己這樣的轉變,讓沈亦星無法接受。

於是他選擇了不去思考、不去面對,要是可以,他打算就這樣隱瞞下去。

沒想到越是不想不面對,只是讓自己越痛苦。

皇羽遙從旁邊輕輕抱住沈亦星。

「你真的恨他嗎?」

沈亦星的身子僵直了一下,而後肩膀開始顫抖,從皇羽遙的胸口,傳出了克制不了、讓聞者鼻酸的哭聲。

久久、久久,不停。

戚仲翔在第六天的時候睜開了眼睛。

第一個看見的人,是藍子渝。

「好啊,你擅自請了半年假也就算了、竟敢給我滾進醫院睡大頭覺?你完了,這次你非要給我努力工作兩年補回我的損失不可!」

戚仲翔因為背上的疼痛和長久昏迷,已經相當不舒服,剛醒過來又被藍子渝這樣尖聲嚷嚷,更是皺起了眉頭,旁邊站著皇羽遙,看見戚仲翔皺著眉頭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醒啦?」

「……」戚仲翔吃力的抬手,將臉上的氧氣罩給拿掉,而後掙扎著就要坐起身來,皇羽遙連忙上前按住他。

「你幹嘛?」

「…人…呢?」

戚仲翔揮手想甩開壓制在自己肩膀的手,無奈現在的他連說話都困難,更何況動作,皇羽遙毫不客氣的將他按躺回床上,而後按下呼叫鈴,請醫生進來檢查。

「他…人呢?」

「走了。」

「什麼?」

皇羽遙自然知道戚仲翔口中的人是誰,他無所謂的聳聳肩,很清楚的再把話說了一遍,「他走了。」

這下戚仲翔再也顧不了全身劇痛,他猛地坐了起來,那張死白的臉緊繃著就要下床。

「你要幹嘛?」

「他竟敢走?」他竟敢離開我?在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走?

「怎麼,你捨不得?」

皇羽遙冷笑,戚仲翔饒是身體虛弱,那對銳利的眼光依舊。

「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為什麼告訴你?」皇羽遙挑眉,戚仲翔簡直被他氣死,藍子渝在一旁偷笑,醫生進來檢查的時候,戚仲翔仍舊惡狠狠的瞪著皇羽遙。

在皇羽遙臨走之前,只丟下一句話。

「真的那麼在意,去找啊,憑你戚大少爺的本事,有找不到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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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的話,我想這個星期會結束距離。

結束了距離以後,我會好好把同人文寫一寫,順便把下一篇故事好好想好,
在這中間,要是有人不愛看同人,只好請忍耐一下囉。

很謝謝大家喜歡這個故事。

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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