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純粹（騰蛇x六合）
初冬時節，早晨。
即使不是四方主神，因為天氣的緣故，神將們在沒有特別事情要做的日子裡，總是有些慵懶的。
是因為臉頰邊的些許騷動，才讓六合醒了過來。他惺忪地眨了眨睡眼，直到聽見耳邊咪嗚聲，他才明白發生什麼事。
「踏雪……」六合睡意濃重的咕噥，然後相當遲緩的伸出手，貓又立刻親暱湊上下巴、好讓主人方便搔抓自己。
六合低低笑了起來。
經過這幾年，踏雪已經從原本極小、一路成為現在的正常體型成貓了，至於會不會更大，那就誰也說不準了。因為踏雪親暱的磨蹭，讓六合笑著偏頭，於是碰觸到始終在身邊的溫暖。六合眨眨眼，他翻過身、任由貓咪玩耍自己長髮，六合定定看著睡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焰烈。」
六合輕輕喊，他知道騰蛇不會因為這樣就醒來，於是他又喊：「……焰烈。」
其實沒有要叫醒他的意思，六合又笑了起來，直到真正明白彼此的心情，自己才恍然大悟……所謂『愛』這種情緒。
那並不單單只是愉悅而甜蜜、或者滿足而喜悅……如此而已。
在那些苦痛啊、佔有啊、需索或者掙扎裡啊……越是曾經如此折磨過，於是越能深刻感受到現在這種……
安穩的幸福。
六合忍不住伸手，輕輕碰觸騰蛇鼻尖，感受到他的體溫、讓六合更是乾脆整個人貼了過去，直到得以呼吸著戀人的呼吸。
「焰烈……」六合閉上眼睛，就連喊他的名字，都能清晰嚐到糖蜜滋味，這讓六合滿足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更往還睡得很熟的騰蛇懷裡蹭進去，後頭踏雪彷彿有些寂寞的、又喵了一聲。
「喵……」六合模仿踏雪的聲音，騰蛇唔了一聲、伸手往胸口按，於是按到六合頭頂，六合咯咯笑起來，玩性一起、於是再喵了一次。
「唔嗯……」騰蛇皺眉，彷彿覺得貓咪手感怎麼有些怪異，他又胡亂揉了幾下六合頭髮，明明戀人還沒完全醒來，六合卻覺得好幸福。
「焰烈……」六合抬頭湊上嘴、去親吻騰蛇下巴，騰蛇總算睜開眼。在好近的距離裡，六合看著戀人有些迷濛、也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眼，六合於是又親了騰蛇嘴唇邊。
「早安。」
「似……風？」自己剛才明明聽見貓叫，也記得自己應該是有安撫一下才對……騰蛇邊醒來邊思考，然後感覺懷裡六合笑了出來。
「我好喜歡你，焰烈。」六合縮在騰蛇胸口感嘆一樣的說，「我明明這麼喜歡你，為什麼沒有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發現呢，如果一開始就發現、那麼我們就不會浪費那麼多時間……」
「……笨蛋。」一起床就有愛人在抱，讓騰蛇相當滿足，他邊翻身仰躺、邊把六合繼續往自己胸口按。騰蛇剛起床時更低沈、同時又帶著沙啞的嗓音，趴在他胸上的六合有種麻癢感受從背脊底端一路爬上腦門。
「唔……」六合咬著嘴唇沒讓自己喊出聲，感覺戀人身子有些顫抖，騰蛇沒有多想的拉扯過被子往六合頭上蓋，踏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得不見蹤影。
「冷嗎？」總是對於那頭長髮愛不釋手，騰蛇一下下撫摸著，「就算沒有從起初就發覺，那也無妨……」透過胸口，騰蛇每個字都清晰震動進六合耳裡，「我總是會愛你的，似風，總是會的。」
「焰、……」六合抬頭，對上騰蛇似笑非笑卻認真的神情，騰蛇咧嘴，拇指摩挲六合臉頰，「臉都紅了，似風。」
「誰叫你要說那種話。」六合嘟著嘴、語氣雖然抱怨，卻更往騰蛇臉頰邊湊過去，「……這樣我總有一天會只因為焰烈的聲音就……」最後幾個字，消失在騰蛇耳裡，騰蛇瞬間瞪大眼、而後猛地翻身把六合壓倒在身下。
「該死、誰准你說那種話！」騰蛇低吼，而後咬囓般吻住六合，六合哼了一聲，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已經被騰蛇吸吮得幾乎失去所有理智。
騰蛇熱烈的纏繞著戀人舌尖，雙手同時往下、貼上那副打從昨晚起就已經被自己赤裸出來的胸口。六合悶哼，腰開始有些難耐的扭動，騰蛇揉轉六合易感的乳尖，逼得他全身緊繃了起來。
「啊……」騰蛇好不容易肯放過自己，六合顫抖著喘吟了出來，他伸手攀騰蛇頸背，「焰、我想聽……？」
「你這……」騰蛇話還沒說完，六合已經閉上眼顫抖著挺腰，已經完全充血的勃起於是碰觸到騰蛇。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往下看，根本已經是瀕臨爆發邊緣的狀態了。
他嘖了一聲，壓低身子的同時也探手去握住六合，六合哽咽著要抗議，騰蛇卻貼上他耳畔：「我沒說好、就不准你先結束……」
「呀、啊……」顫抖開始劇烈起來，六合偏頭彷彿想躲開騰蛇貼在自己耳邊的嘴唇，騰蛇低笑了起來：「明明是你要我說話的。」
「不、嗯……這樣太、……」六合不斷想讓自己被握住的慾望得到稍稍解脫，偏偏騰蛇怎麼也不放，他於是只能用膝蓋磨蹭騰蛇，「焰、……幫、我，幫我……」
騰蛇單手就托起六合臀部，昨晚的情事結束兩人都沒有清理就睡了，六合裡頭還留著自己幾次解放，騰蛇吻咬六合耳朵：「似風，我的還在裡面對吧……」
顫抖隨著騰蛇話語明顯起來，六合凌亂的點頭，他伸手想去握騰蛇的，「進、來，焰，現在、進來……？」
究竟是誰讓誰無法按奈啊？
騰蛇心裡忍不住吼叫，他往前抵、直到前端撐開六合軟熱濕潤的入口。
「啊、啊啊……」六合挺起腰臀、本能的迎合著騰蛇進入，騰蛇在戀人耳邊低喘：「好、緊……似風……」
六合哭了出來。
「哈啊、……放、開，焰，放手、我不……嗯……」
「你讓我好舒服……」進入並沒有讓騰蛇受到太大阻礙，他一路抵到最深處才停下來，戀人內裡的緊縮痙攣，逼得騰蛇也幾乎繳械，他於是在親吻六合耳朵的同時也探進自己舌尖。
「我愛你，似風……」
「呀啊啊啊————！」幾乎在同時，六合指尖緊緊掐進騰蛇肩頭，體內收緊得讓騰蛇屏息，他還沒來得及放開限制戀人慾望的力道、六合就已經斷續暴發出來。
騰蛇鬆手低頭，六合濕潤漲紅的前端細縫中、白稠正斷續流淌出來，他愛憐的親吻六合眼角，就連他的淚水、嚐起來都是如此甜美而誘人的滋味。
「焰、……」六合貓咪似地吸吮吻咬騰蛇肩頭，「再、給我？……用、力……」
「該死！」
本來想好好享受這個早晨兩人的甜蜜溫存，卻又被六合既純粹又簡單直白的要求、一下子切斷所有理智，騰蛇忍不住咒罵的同時、也重重撞進戀人令自己瘋狂的體內。
踏雪端坐在門外，看著房內交纏在一起的兩人，似乎是已經司空見慣，貓咪抖動了下耳朵、舔了舔前腳之後歪頭往自己耳後磨蹭，開始做起例行的舔毛清潔工作。
……想跟主人玩，看來還得再等等了。
（完）